人聽了舒服。

葉初陽笑著揮手：“回去吃，拜拜親。”說著一邊低頭整理書包帶一邊快步出了辦公室。

外面顧雲正倚在墻角，背對著走廊，葉初陽扯著書包帶走過去推他：“哎你怎麽跑這來了？快幫我看看這個帶子煩死了。”

顧雲轉過身來，葉初陽直接把書包塞給他：“算了你幫我提著吧，我去開車了。”說完才擡起頭來一把勾住他脖子，“顧老師，中午吃什麽呀？”

顧雲悶悶地笑，在她耳邊低聲道：“現在保密的約定是不是形同虛設了？”

葉初陽一頓，哼哼著松開手，撇嘴道：“懶得理你。”她繞過顧雲轉出走廊，卻被忽然出現的兩人嚇了一跳。

“蘇總？劉，主任？”

劉青是J大校友基金會的主任，負責所有校內外捐贈的管理。那天蘇氏和J大簽約，簽字的人是蘇青嵐和耿尚華，但是具體負責接受捐贈並且和蘇氏溝通的其實是這個劉青主任。

蘇青嵐熱情地招呼她：“葉老師下班了呀？顧老師剛才說中午要做贛南的熱幹面。”

葉初陽尷尬地點頭：“哦哦，好久沒吃熱幹面了。”

“那以後我多做一點贛南的飯菜，何以解憂，唯有吃喝。”顧雲親熱地攬住她，一副體貼的樣子。

劉青幾乎是震驚地看著她倆：“葉老師，你們……”

89、咱滅誰的口？

葉初陽老臉一紅，蘇青嵐卻搶先開口：“劉主任，剛才我說的事情請你好好考慮一下，我公司最近在M國還有些事要處理，恐怕不能在漢東盯著一切落定。不過我會叫助手一直跟進，顧老師也會幫我看著。”

劉青連連答應，顧雲卻挑眉道：“實驗室快點弄好就行了，別的我沒空管。”

蘇青嵐沒理他，伸手和劉青握了握，對葉初陽道：“走吧，我送你們回去。”

葉初陽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出的行政樓，一直到坐上車她都有點接受不了。

“這，剛才……你怎麽不提醒我一下？”

顧雲攤手：“來不及啊，後來我不是問你來著嗎？”

葉初陽憋屈不已：“那都已經晚了！”

顧雲渾不在意，靠上後座伸了個懶腰：“早啊晚啊，反正結果都是一樣。陽陽，你是我的人了！”

葉初陽表示拒絕：“應該說，你是我的人。”說完又趕緊搖頭，“不是不是，又被你帶歪了話題，我的意思是，叫劉青看見，這事會穿的人盡皆知呀！”

“廖小爽、高穎、武少強、張行、劉青。”顧雲掰著手指算了給她聽，“你說咱滅誰的口？”

要不是蘇青嵐在前面開車，葉初陽真想一巴掌糊死他。

“小雨，你別老胡說。”蘇青嵐聽不下去，看了眼後視鏡開口說話，“你怎麽想的直接跟陽陽說。”

他也跟著顧雲叫陽陽，說的還挺自然挺親切。

顧雲白他一眼：“陽陽也是你叫的呀？我的陽陽，只有我能叫。”

葉初陽：“我爸媽還有家裏的親戚，各種同學和朋友，都這麽叫我。”

顧雲：“……那，初初。”

初你個大頭鬼！葉初陽覺得這人沒法交流，轉而對蘇青嵐抱起了希望。

“蘇總，你剛才說要顧老師跟我直說，是什麽事啊？”

蘇青嵐笑笑：“我說陽陽，你別跟我見外，跟著小雨叫哥就行了。”

額……

葉初陽臉上一紅：“您這說到哪去了。”

“本來嘛，早晚是一家人。”蘇青嵐很堅持，好像不叫哥就不說給她聽。

“好吧，哥……”葉初陽硬著頭皮喊了一聲，“你快說吧。”

“誒，其實就是我們都想幫你。”蘇青嵐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顧雲到底想幹嘛，但他也不是一般人，年紀輕輕執掌蘇氏那麽大的企業自然反應極快，極懂的應變。

葉初陽想了想，問顧雲：“好吧，你幫我的方式就是讓劉青知道咱倆有關系？”

顧雲拍拍她：“也是，也不是。”

“到底是不是？”

“算是吧。”

葉初陽皺眉：“他知道了你跟我有關系，能幫到我什麽？”

“那個劉青，他是王艾靈的同學。兩人上學時關系就不錯，現在還關系也還好。”顧雲說，“最重要的，他的太太和王艾靈的丈夫也是同事，都在漢東省化工研究院工作。只不過他太太是會計，而王艾靈的丈夫是研究人員，兩人交集並不多。”

“你，你查這個幹什麽？”葉初陽詫異不已，“再說，你是怎麽查的？”

“不是他查的，是蘇氏的人。”蘇青嵐解釋道，“我們做這麽大筆投資，自然是要弄清楚底細才好。這些都是基礎資料。”

投資？

“不是捐贈嗎？”

蘇青嵐笑：“捐贈的是硬件，投資的卻是整個J大。不過這些暫時沒有對外公布，你也別說出去。”

顧雲把葉初陽拉進懷裏抱著，解釋了一句：“就是說，蘇氏入股J大，很快就是J大董事會的大股東了。”

“J大董事會？”葉初陽簡直不要太驚訝，“你們在說什麽呀？高校去行政化已經開始了嗎？我是不是跟你們不在一個宇宙呀！”

“J大是全國高校去行政化的試點之一，全國一共三所高校，漢東的J大、隴西的P大，還有贛南G大。”蘇青嵐語氣平淡地又透露了一個驚人的消息，“只不過聽Vincent說，這事雖然已經定了，但是離公布至少還有兩年。”

車子停下，顧雲接著說：“也就是說在這兩年時間裏，教育部會給這三所高校最大的自由度，按照與國際接軌的方式運作。如果兩年後的學科評估，和高校排名，他們表現優異，到時在宣布試點運行，一年後宣布成功。”

葉初陽擺擺手：“你等等，等我捋捋。就是說，如果兩年的時間J大做的不好，可能去行政化這事都會因此被推遲嗎？”

“要看三所高校各自的表現吧。”顧雲努努嘴，“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，你不是問我怎麽知道劉青的信息嗎？關心這個幹什麽？”

葉初陽想了想：“是哦，我關心這個幹什麽呢？說起來，你是不是打著通過劉青傳話，讓王處介意你和我的關系啊？”

“什麽叫介意？”顧雲不明白了，“正常人的反應難道不是因此而對你公平公正起來嗎？說不定還會因此偏袒你一下。”

葉初陽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，憋著笑拍了拍顧雲的頭：“傻的真是太可愛了。”

90、肩並肩還是面對面？

顧雲揮開她手順便附贈白眼一枚：“懶得理你。”

葉初陽追著他下車，好心解釋給他聽：“王處不是正常人，所以我跟你打賭，看她知道了消息之後是按著你說的辦，還是會幹脆連我競聘的 資格都取消掉。”

顧雲氣不打一處來：“沒聽說還有人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的。”

葉初陽攤手：“有人已經拿我的前途去開過玩笑了，還兄弟倆齊上陣，我能怎麽辦？苦中作樂都不行了？”

蘇青嵐一聽，趕緊解釋：“這事可跟我沒關系，我都是聽小雨的，陽陽你可別誤會我。”

顧雲恨不能拍死他：“你聽聽你說的話，還有個當哥哥的樣兒嗎？還沒怎麽樣呢，這就出賣隊友啊！”

葉初陽搖搖頭，丟下兩個互相埋怨的家夥徑直上樓梯：“就賭三百萬，我贏了，你給我那張卡裏的錢翻一番，我是你贏了，那錢還給你。”

蘇青嵐皺著眉頭扯了扯顧雲：“你看看，弄擰巴了吧？”

顧雲瞪眼：“你怎麽知道她沒在虛張聲勢？”

“哎呦，我勸你快想辦法。”蘇青嵐受不了他的冥頑不靈，“等有消息就晚了呀。你想想，是你了解那個姓王的，還是陽陽了解？她都在J大幹了四年了，她說的話你不信啊？”

顧雲也有點繃不住了，想了一下道：“這事還得你去……”

蘇青嵐無語：“攤上你，我上輩子真不知道是造了什麽孽！”

葉初陽進門之後就癱在沙發上，看顧雲磨磨蹭蹭的進來就直奔廚房，忍不住跑過去問他：“蘇總怎麽沒上來啊？”

顧雲頭也不擡：“他公司有事，走了。”

葉初陽也沒懷疑，只自言自語著什麽開公司的真辛苦就跑回去沙發裏躺著了。

等到飯菜上桌，兩人坐好，葉初陽才仿佛下了決心似的，伸手抓住顧雲的手。

“顧老師，我想好了。勤致獎就算是沒有部門推薦，我也要好好準備，至少要給自己一個交代。至於副科長那個崗位，我不在乎了。”

顧雲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沒事了，驚訝道：“不是說不幹了嗎？不辭職了？”

葉初陽認真點頭：“鐵打的部門流水的領導，為了一個莫名其妙早晚要離開部門的人放棄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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